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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减编制,兽医体制改革还改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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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期:2009-11-16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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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在化州了解到,改革后,政府财政负担没减轻,防疫工作效率未提高,兽医站职能定位仍不明确

 化州兽医体制改革的目标,越来越像个谜。

   “为什么这样改?”11月初,一群拿不到编制的兽医,对改革的初衷提出了质疑。

   “不知道,上面(市政府)要求的。”化州市畜牧局局长余振福觉得,改革目的不该由自己解释。

   而化州市分管农业的副市长朱亚日当被问及改革设想时,显得有些不快,“他(畜牧局)不清楚,谁清楚?”

   “为了和谐社会吧。”一位拿到编制的兽医,想了半天,终于给了记者一个答案。

100人入编依据何在

   实际上,体改之下的化州兽医系统并不和谐。

   2008年9月5日,化州市政府印发了《化州市兽医管理体制改革实施方案》、《化州市兽医体制改革入编干部招录工作实施细则》,启动了当地兽医体制改革。

   年末,480多名原在编兽医人员参加了入编招录考试。最终,100名被确定了正式编制。

   有限的编制,马上引起了数量庞大的编外人员集体反弹。一个问题被尖锐的提了出来,“兽医体制改革领导小组依据什么作出定编100人的决定?”

   编外人员最大的质疑是,“化州每年仅生猪就超过120万头”,这么大的检疫防疫工作,区区100人怎么完成得了?

   化州市河西兽医站拿到了4个编制,不过这个站有27名兽医。被列入编外的老站长叶世杰努力用数据说明问题:“每个屠宰场需4名产品检疫员,河西站管两个屠宰场,共8人;养殖场每次畜禽出车就要去产地检疫,这要7个专职人员;加上4人做市场检疫和2人做肉鸡批发市场检疫,起码要21人。”

   更具体的例子来自江湖兽医站副站长莫应仲。改革了什么?对于莫应仲而言,除了被踢出编制,工作量毫无差别。和以往一样,每天清晨3点,莫就要到屠宰场开始检疫工作。忙起来,一样要到晚上8点多才回家。“没有我们,哪能忙得完?”

   这并非编外人员的刻意夸大。刘文华是丽岗兽医站站长,也是该站3名获得编制人员中幸运的一名。“干活还是照旧,有没有编制,工作量差不多。”在他看来,“照目前的工作量,全市300个编制还差不多。”

   300个编制?这正是编外人员渴望的一个数字。化州市畜牧局局长余振福也认同这个数字,“畜牧局已经向市政府申请更多的编制”。

   “改革一开始没有预见到吗?”南方农村报记者询问余振幅。

   对此,余振幅沉默片刻,反问记者,“你怎么知道改革前我没反映过这个情况?”

编制等同“铁饭碗”?

   也许,改革被寄望较大的是,提高检疫工作的效率?

   《化州市兽医管理体制改革实施方案》对改革目标表述如下:“本着精简、统一、效能的原则……逐步建立起职责明确……的兽医管理体制”。实际上,这正是国务院2005年推进兽医管理体制改革的目标。

   2004年,湖北省咸安兽医体制改革被广泛关注。该区兽医站整体改制为乡镇畜牧兽医技术服务中心(集体企业性质),与乡政府签订服务承包合同。在中心内部,竞争上岗的编内人员完全承担起检疫等公益性服务,并由乡政府支付工资。编内人员按考核实行每年一签的动态管理以保证竞争。“职责统一、养事不养人”的市场理念被普遍认为有利于促进效率。

   化州市的改革,能否也激荡起效率的火花?

   在兽医们看来,化州选择的是另一种缺乏弹性的模式。“能进去除了高兴,还能有什么想法?”一位兽医认为,改革并不实行淘汰制度,编制的概念基本等同于“铁饭碗”。

   刘文华的体会成了某种印证。“工作量?大一点点吧,不过差不多。工作压力,也差不多。”总体上,刘文华对于入编的看法很简单,“好啊,工资多了!”

   入编人员的工作如何考核?更长远的,当体制缺乏弹性,如何保证这支队伍及时吸收优秀人员?一次“公开、公平、公正”的招录考试能否把最优秀的人员全部网罗?

   编外兽医们自然不同意。“考试嘛,有可能发挥不好,干扰的因素太多”。而编制内的刘文华则谦虚地承认,能够入编的,“当然不会差,但也不能说一定是最优秀的。”


   缺乏淘汰和考核机制的质疑在畜牧局得到回应。“是不是要淘汰才能产生效率?我们没有经济上的调节手段。但是,我们有纪律手段,例如谈话、批评、通告,威慑力更大。”在记者的追问下,余振福还是承认:“没有淘汰,当然会影响工作积极性。”

   不过,在改革者内心深处,淘汰、竞争、考核也许本就是出于无奈,而非最终目标。“财政要是允许,我当然希望全部人都能拿到编制。”余振福苦笑道。

改制增加了财政负担

   精简人员,能减少政府的财政负担吗?自2003年以来,“差钱”一直是畜牧局痛苦不堪的难题。“由于财政困难,为平衡各市各站人员工资福利待遇,确保每月工资发放,在职人员每月只发五成工资”,而社保,“我局(化州市畜牧局)欠社保费数额巨大,单是本金就欠800多万元,加上滞纳金已超过1000万元”。

   而朴实的兽医们,就依靠着每月400多元的工资,熬过了近6年的艰苦生活。

   然而,改革彻底打破了双方维持许久的平衡。2009年,编外兽医们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上访,呼喊“救救化州市基层兽医站职工!”

   巨大的失落弥漫在这个失利的群体。早在2008年下半年,他们就陆陆续续收到要进行改革的消息。只不过,这时候很多兽医期盼的是,“改革能带来一线生机”,拿到拖欠的工资。

   结果,愿望的确在编内人员身上实现了。“最多的每月能拿到近2000元。”河西兽医站站长叶世杰告诉记者。而在编外人员心中,多年的希望一下子化成泡影。

   与此同时,从480人到100人,畜牧局缓解了财政压力吗?

   一个奇怪的规定出现在化州的改革方案中,“未被录用人员暂维持原状不便。”这意味着,改革之后,每月支付给兽医们的工资总额有增无减。对此,余振福不得不承认:“改革事实上增加了财政负担。”

   编外兽医用一种极端的诉求否定了“维持原状”的思维。在2009年7月给化州市政府的信访文件中写道,“我们未见过有哪条法律允许用工单位为员工发放成数工资的……我们要求化州市畜牧局将办公楼及公车变卖后,为我们买社保、医保”。

   此刻,化州畜牧局则答复,正在与市政府商量分流方案。

编外兽医前途未卜

   关于分流方案,无论是畜牧局还是市政府,都未就具体措施给予答复。

   而编外的兽医早已焦躁不安。有些人渴望分流能痛快来到,前提是,补齐之前的工资和社保。丽岗兽医站兽医罗昌南早已算清了这笔账,“好多人都已经当了20多年兽医,算起来能补8万元吧”。这个金额得到了很多老兽医的认同。

   “哪种工每月拿不到千把块?”等着拿钱分流的兽医,多半已找到出路。河西兽医站兽医邓木生靠给生猪收购商当中介,一个月最多能有2000多元收入。

   不过,一旁的老站长叶世杰对这种渴望有些恼怒:“这么多兽医,出去能干什么?”

   按照兽医体制改革的思路,除了以优胜劣汰的原则分流人员,还“要将原由乡镇畜牧兽医站承担的诊疗服务等经营性业务进行科学界定,并与公益性职能合理分离,使其走向市场。鼓励和引导乡镇畜牧兽医站分流人员创办经营性兽医服务实体。”在咸安改革中,竞争不到编制的人员被寄望通过开展经营性兽医服务养活自己。

   化州是否具备这样的市场?兽医对此看法不一。

   “在化州,大量规模化养殖场都配有专门的兽医,防疫和医疗都可以自己做。”罗昌南告诉记者。这一说法得到了丽岗镇浩村养殖场老板吴立辉的认同:“养殖场,小问题靠自己,大问题找教授,不需要兽医站的人。”

   实际上,不仅是不需要,也不欢迎,“养殖场都怕交叉感染!”

   散养户能否成为分流兽医的衣食父母?据余振福介绍,在化州,散养户大概占一半,“一个养户才十几头猪,有猪病要不自己治疗,要不找兽药店看。”丽岗浩村一位散养户告诉记者:“兽药店想卖药,就得帮人家看看病。”在化州,目前登记在册的兽药店已有120多家。

   不过,还是有成功谋生的例子。南盛兽医站的杨波,早在2003年就依靠给散户提供防疫、医疗,赚到了每月1000多元的收入。那么,以杨波熟悉的南盛镇为例,还能吸收多少兽医?虽然下海多年,说到需求,杨波还是与其他兽医一样毫无概念,“看技术吧,市场很难说”。

   在化州畜牧局,估算市场同样是个天大的难题,“我们又不是搞经济的,怎么估算市场?”

   未来,对于编外兽医们,同样像个谜。

 
来源:南方农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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